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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FERN2007 (拂茵), 信区: Seattle
标 题: 死刑六十分钟（一）
发信站: BBS 未名空间站 (Sun Apr 28 22:15:54 2013, 美东)
死刑六十分钟（一）
周五例行体检。
跟大夫说，发现个肿块，有点痛。
大夫点头。开始按部就班检查，并没有先查肿的地方。
躺在那里。房间里安静得很。偶尔门外护士之间说话的声音传来。
时间凝固着，又化开，麻醉着等待。
这里疼不？这里呢？终于查到了最关心的地方。
我准备order一个超声波。
大夫说。
我等着他告诉我结果。
这个家庭医生已经是我好几年的医生了。也是诊所的老板之一。经验是没得说。
他不说。在纸上开始写。
我直接问了，怎么样？
答：I don't like the test。
又问，是cancer吗？
他答，应该是了。
没有百分之八十，或者九十，而是"I am certain。"
然后说，we need to act fast.
我问，那是几期的？
他说，这个得切下来后才知道。
然后说，the good news is ...
话音未落，敲门声。
护士进来，说超声波的技师四十分钟后会到。
大夫说，perfect.
护士走了。我等着大夫继续说good news。
The good news is, 他继续，we have two of them.
然后说，少了一个不会影响performance。
又说，原来的换掉后，一般会给装个假的上去。无论是你还是别人都感觉不到不同。
我频频点头，还真是好消息。
点了一会儿，不点了。
不对了，一算那不还是少一个真的吗？
Another piece of good news.
If this turns out to be cancer, it's the easiest to treat.
大夫的好消息还真多。
我问，那什么时候能知道结果？
他说，超声波做完了马上就能知道。
又说，这个超声波技师非常有经验。一般说来，他说的基本就是确诊了，虽然形式
上还要送到专科去读片。
然后，一边写一边念，要抽血检查的一长串指标。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的，一个都
不知道。
坐在前台外面的椅子里等超声波技师来。
04-28-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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