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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oldMo (老莫劳模), 信区: Military
标 题: 请弃婴老师,这是不是时空扭曲?
发信站: BBS 未名空间站 (Tue Jun 28 00:17:16 2016, 美东)
永隆祀在城南外二十几公里处,非常非常难找。如果找得到就会发现那祀占地不小,风
景也好。本来祀周围住着很多乡民。我曾经也去过那里,四周的乡民都很朴素,也非常
热情好客,他们拿最好的请你吃,到头来不但不收钱,反而在你离开之前还一包包的把
当地的特产送你,使你会很尴尬。我第一次去的时候就感到很不好意思,但后来跟他们
熟识了,聊的话也多了,才知道不必要客气,因为他们向来就是这样的,就好象你上饭
店就是去吃饭的,吃完后得付帐还得付小费一样,对他们来说,来了客人就得周到招待
。用他们的话来说,就是"难得有个客来望望哈里个先阿爹先阿母哉,哈没招待个好没
讲过哉,哈阿就更没个客来望叻"(意思就是说这儿难得有客人来拜访他们的祖先,所以
一定得招待好,否则就更没人来了)
那都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了。现在你如果再去,就很难找到任何人了。我具体也不是很
清楚,因为自己也是好多年不去了,以后可能也不会去,但听说如今连永隆祀都断墙残
砖都找不到了
很少有人知道那里发生过的事。警署也是一筹莫展,好几宗案子都没有头绪,只好搁在
那里。但我们都听乡民说过,所以知道。
最先是祀里有个老看守人,住了都几十年了。一天晚上,他灭了灯睡觉,睡到半夜听见
外面有人在讲话,就一夜也没睡好。第二天一看,外面是个乌水池,根本不可能有人。
原来他是睡外间的,窗外就是草坪。但那几天下大雨,屋子漏,他就搬到最里的屋里去
睡。所以半夜里迷迷糊糊的,以为还在原来的屋里,所以也没在意。第二天一想,心里
有些后怕。天一亮就到邻家说了。有个小伙子说别怕,晚上他陪。
到了晚上小伙子睡里间,老头睡外间。正好天也不下雨,因此屋顶也没漏。半夜,老头
听见有人开门关门走进走出。本来以为是那个小伙子,但后来一听,方向不对,因为那
方向根本没有门。于是老头吓坏了,就拼命叫小伙子,但小伙子就是不来。等天亮,老
头已经吓的一病不起了,后来没过多久就死了。那小伙子说那晚,他也听见声音,后来
听见老头叫他,他开出门。本来他和老头的房间只不过一条走廊的距离,中间也没有其
它房间,但那天他一出房间就迷了路,说自己好象走过一个大厅,出了厅就是外面,有
一片玉米田。自己在玉米田里迷了路,天亮前才找到路回到祀里,发现老头已经吓瘫了
。可是祀里并没有什么大厅,就算是供祖先的正厅也不过是比他们住的房间稍微大一些
。另外附近只有王李两家种玉米,但是在祀的东面,根本没有门,而且和祀隔开一个悬
崖,要从这山头上绕小路走到那个山头,半天才能到。
没过多久,变发生了第二件事。因为第一件事没必要报警,所以警方把这第二件事列为
第一。
老看守死后,大家又找了个老太婆看祀。那老太婆长期卧床,她有个孙女照顾着。她们
两本来是另一个村里的,相依为命,没有其它亲人,但因为养的几头猪和几头牛都得病
死了,付不起房租,所以大家就商量让她们搬到祀里去,一举两得。当然大家都没告诉
他们以前发生的事。
因为有两间房间,所以老太和孙女分开睡。老太有个铜铃,是从牛身上摘下的。每当有
事,她就摇铃。有天晚上,她又摇铃,还大声叫道哈有鬼哉哈有鬼哉。她孙女一听立刻
想赶到她房里,却也一出房门就进了一个大厅,后来又兜到了外面玉米田里。等她天亮
前回到祀里,老太早吓死了。
当然这事情也没报警。那个女人就一直住了下去。还始还好,但后来她就有些疯疯颠颠
了,逢人就说她晚上总听见有人摇铜铃,围着祀周围转。于是大家就说如果你真怕了,
就别住了。后来一天大家发现她不见了,但东西却都在。几天后,几个顽童哭着叫大人
,原来他们在后山发现她吊死在悬崖边一棵树上。怪就怪在那地方根本就无法上去,大
家只好叫警员。因为地方偏僻,警员几十分钟后才到。但到了以后又得叫救火车,用了
梯子才能够把死人放下来。但救火车刚到,就又发现了怪事,那女人竟是吊在一根还没
筷子粗的树枝上,风一吹,树枝啪的断了,死人也就掉下了悬崖。
于是他们只能用了绳子放人下去找,结果一开始绳子断了三次,三个消防员都坠了下去
。他们没办法,只好从城里调来更好的人员和器材下去救,结果只发现三个消防员的尸
体,那个女人却是怎么也找不着。
警署当时派了很多人调查这案子,但没人能够解释那女人为什么能吊在一跟细树枝上,
而且落下后为什么就找不到。另外为什么绳子会断而因此损失了三个消防员。乡里的人
把发生的怪事都讲给了他们听,但大家都知道,警员和侦探是不会轻易相信这样的事的
,特别是乡下人告诉他们,更是认为无稽之谈。又因为找不到任何线索,此案就不了了
之。
从那以后,祀里就不敢有人住了。我当时去过一次,但给乡民们拦住了,不让进去。我
在这方面是宁可信其有的,所以也没坚持进去,在一个姓李的家里住了两天。晚上,本
来大家都到祀前的草坪上乘风凉,谈天,但现在灯一上(那里还是用油灯),大家就紧闭
着门,很沉闷也很恐惧。
我去过后没几个月,那里又出事了。先是有个人日里进城,为了省些住宿费,连夜搭汽
车赶回乡。一般长途车只停在公路口,他就得走三里路才到乡里。路上要经过一个坟地
,前面提到的老看守和老太就葬那里。他经过时,听见地里有人在掘地。他很纳闷,走
近点一看,似乎有个人影在那里弯着腰掘坟。对于乡里人说,掘坟是缺德的事,打死也
死有余辜,于是他就喝道:"哈啥个人没死日掘哈乡的先阿爹坟敦头!哈打死你!" 就
冲了上去。结果那人就逃,他就追,一直追到村里。一到村里,他就大叫,把刚才看到
的事都说了,还叫道:"大家打哈个贼,大家捉牢哈个贼哉!"
于是村里人都给吵醒了,大家纷纷拿着家伙冲出来,只看见他往祀后面追,还一边叫:
"个贼往个后山逃哉,哈包围个贼打哉!"大家正纳闷,想后山就是悬崖,贼是没办法逃
那里去的,只听见那捉贼人一声惨叫掉了下去。大家可吓坏了,连夜到附近的镇上叫警
员。自从上次出了事,现在又是半夜三更,大家都不敢去。一直等到天亮,才从城里调
来消防员到悬崖底下救人。当然,"收获"不小,一共找到了三个死人。昨晚捉贼的已经
摔得差点都认不出了,以前那个上吊女人也一下就看到了。另外一具本来以为是那个掘
墓贼的,结果一看,竟是原来祀里的老看守!
大家壮着胆子到山边的坟地里去看,发现老看守的墓好好的一点都没动。其实老看守的
墓离路边很远,晚上即使有人在坟前烧东西,山路上的人也不一定会看到,所以大家认
定昨晚掘的不是老看守的坟。大家结着伴四下里一查,却根本没发现有任何掘过的土地
。后来警员把老看守的坟掘开,发现里面只有一具空馆,还钉得好好的,根本不象有开
过的痕迹。
这时,警署的人 才开始有些相信当地人的话了。这件"行尸"案就以那捉贼人"失足坠崖
"了解了。
一般知道这件事的人都认为乡民们是在行尸案后搬走的。其实不然。乡里的人不象城里
的人,只要被头铺盖一卷就能到处流浪的。乡下的人地是性命,因此是绝不会轻易就搬
的。
当然,他们都很害怕,每天都是提心吊胆的,别弄不好碰到什么。后来有人出主意说城
的另一头有个术士,所以大家凑了钱请那人来驱邪。
那术士倒也挺好,说去就没必要了,因为他说自己本事有限,如果当面去一个弄不好会
更糟。但他说他从师傅那里学过几道符,虽然不能除魔,但辟邪还是很灵的。于是当场
写了几十道符,并关照有些是随身带的,有些是给小孩的,还有些是贴家里的。结果也
是分文不收。
回到村里大家分了符照着贴,结果真灵,一切都好。于是过了好些时间,大家也就渐渐
把那事忘了,虽然没人敢去祀里,不过不用象以前那样一上灯就进屋了。
可是没过几年,那个术士升天了,那些给他们看成命根子的符都不灵了。当时他们还不
知道那术士已归去了,只知道有天晚上,离祀住得最近的那家请客,吃过饭后在院里尝
刚摘下的桃子,忽然看见祀里有灯光。
尽管吓了一跳,大家还是不以为然,认为哈哪个小鬼冲个好汉晚上进祀。可再一想,不
对!祀的门窗都用铁条钉死了,人爬不进去。当下,大家也没支声,就回屋了。
到了早上,他们叫了几个人到祀周围一看,门窗都钉得好好的。
第二天晚上,刮东风。他家的老婆在院里洗碗,一阵风吹过,她听见风里有铃声。起初
以为是牛身上的,但又一想,因为出了以前的事,附近人家的牛身上都不挂铃了,以免
吓人。再说,祀周围虽然有草坪,却从来没人去那里放牛。她禁不住打了个冷颤,无意
中一看,祀里又有灯光!
她吓得把碗全打碎了,回到屋里告诉她男人。他男人正在和几个人一起喝酒,仗着酒性
,说要进去看看到底是谁。她说什么也不然他男人去,但他男人说非要去不可,而且人
多,身上还有符,不用怕。
于是他们就点着火把进去,进去前果然看到里面有光,但进去一看,却没有了。
那个女人在外面捏着拳头等了好多时间也不见人出来,等不及了,就往村里喊人去了。
起初谁都不敢帮什么忙,但后来她喊的人多了,那些一起进去的人的老婆们也急了,大
家才一起点了火把到祀外等,却没一个人敢进去。祀里面黑洞洞的,按理说应该看到那
些人的火光,可就是什么光也没有。
大家在外面叫破了喉咙,里面也没人回答。过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忽然看见里间窗内
有微弱的灯光,飘悠悠的,后来又听见铜铃声,还听有个女人叫道:"阿母婆,哈来哉"
谁也不敢再多等一会儿了,便想走,忽然看见隔着悬崖对面的山头有火光。因为刮东风
,连他们的话都听得一清二楚,竟是刚进去的那些人。
于是大家就壮着胆喊他们,他们也听见了,也往回喊。过了好一阵子,天都快亮了,他
们几个才哭丧着脸从山上的小道绕回。大家发现少了一个人。问是怎么会事。
那女人的男人说他们刚进去,听见里间有声音,于是大家就冲进去一看,什么也没有。
等他们再出来,却发现自己在一个大厅里。走着走着就迷失了方向。后来找到了门,出
去一看是一片玉米田。再后来,发现少了一个人。找来找去都找不到。最后就听见村里
人在喊,一看,自己竟到了悬崖另一面的山头上。
他们一开始不敢报警,准备在日里进去找人。结果什么也没有。后来一个人想起了术士
,想先去找他,结果才发现术士已死了。
大家越想越害怕,只好报警,结果也是什么都找不到。悬崖下也去过,也没发现什么。
但大家还是舍不得离开那地方,就提议说一切可能都和那祀有关,说只要把祀拆了就没
事。可谁也不敢去碰祀的一块瓦。无奈,只能出了钱请一个小工程队来干。
工程队把祀拆掉时,发现墙壁里有一具死尸,已高度腐烂。警员本以为是很久以前就埋
入墙里的,但验尸官最后发现那就是那天晚上失踪的人。至于是怎样给埋到墙里去的,
没人想知道。
祀一拆掉,大家以为没事了。没想到几乎每天晚上总有人点着灯到某一家去敲窗户。等
开窗一看却什么也没有。没到两个月,村里五个女人和两个男人都疯了。
最后实在不行,大家只好一起搬家。由于搬家不是一下子都能搬掉的,最恐怖的要数村
里大多数人都离开了,只剩下几家的那些日子,每晚都有人敲门敲窗跳屋顶。那几家实
在吓得没法过了,只好求警员保护。所以最后警署调来了十几个人扎营保护他们。等到
大家都搬空了,那十几个警员也都快吓疯了。
从此,那里就成了废墟。我也再没去过。几年前曾听说有个考古者在那里发现了一个古
墓穴。但后来就没任何消息了。
无论如何,还是非常怀念那些好客的乡民,还有他们种的桃子是最大最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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